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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兹堡/哥倫布/辛辛那提消息 

   
 

Mimi Jong:音樂讓我人生更加豐富序

吳蠻:
  Mimi Jong(楊美如), 生於印尼的美籍華裔建築設計師。在去音樂營之前就聽説有一位狂愛音樂的“媽媽級”學生連續兩屆都參加。在音樂營無論是課上、講座以及晩上的自由即興演奏活動都可見到她活躍的身影。對於“媽媽級”年齡的女人實屬難得。她對音樂演奏不僅從內心深處熱愛和享受,更是積極在當地推動音樂交流,熱情支持初到美國的中國演奏家,爲他們主辦音樂會,將他們介紹給美國觀衆。Mimi大學讀的是建築設計,音樂並不是她所謂的“事業”。但,音樂是她的生命。她與我們分享她的生命故事……音樂,讓一位年過半百的人生更加豐富。


Mimi Jong(楊美如)建築設計師。熱愛二胡並自己組建多支樂隊。
  我對絲路全球音樂工作坊的體念是人類的本性是純粹的博愛。當人赤裸的心相連在一起時,即沒有種族,年齡和性別等等的區別。那個時候,大家似乎一起升華到沒有地心吸力的宇宙。一種整體的音樂力量把大家融合在一起,結合成了一個閃光的整體。
  然而,對我來説,這個經驗仍然參夾着一點點的恐懼感,卻又令人興奮而還帶有一種自由解放的感覺。小時候只受過一點音樂訓練,論年紀自己又屬於一般參與者的長輩級。我如呑了虎膽似的投入了全球音樂家工作坊,而且還肩並肩與這些受了高級音樂訓練的專業音樂家一起演奏。慶幸大家都心胸寬大,很包容及支持。音樂方面,我覺得被挑戰到極點。晩上參加即興合奏時最自由開心了,每晩都不願意睡覺。就這樣在大家的愛護下,靠着咖啡熬過去。對參與音樂家及指導音樂家,我心里充滿無限感激。很榮幸有機會在無重力的音樂天堂里漂浮。然而,有時候卻似乎像從高高的懸崖峭壁往下跳。


  我的童年
  我生長在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的棉蘭市。來自福建龍岩的父親和他的鄉親們爲了給下一代灌輸藝術文化,龍岩同鄉會成立了文化中心。從國內買了全套民樂團的樂器,請了指導老師給孩子們上課。在學二胡之前,父親讓我在少年民族樂團里打鈴學節拍,十歲才讓我開始學二胡。可是只學了一年,便羨慕同鄉會外的小朋友們學西洋樂器。於是我向父親要求學小提琴,不拉老人家的二胡。當初不懂事,而幸好父親讓我自由選擇。我開始認識西洋古典音樂。後來父親給我買了一個紅色亮晶晶,全新的義大利Scandalli,小型八十扣手風琴,找了老師來敎我。拉手風琴讓我學了世界各地民歌、藝術曲、古典音樂曲和西洋樂隊的簡化曲。
  高中畢業後去德國修建築設計。大學時期自學了吉他彈唱流行歌曲。可是我的德國朋友們很想聽我拉二胡。父親知道了很高興,馬上托香港的姐姐讓一位德國朋友手提着一把二胡送給我。在德國雖然偶爾表演,音樂並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來美國後,專心成家立業,音樂完全不在我生活里。
  自學二胡
  少年時期學各種樂器只是探索音樂的世界,從來沒有朝向音樂專業的意念。2004年,二胡演奏家韓華奇的音樂休養和氣質深深地感動了我。於是重新把藏在櫃子里的二胡拿出來,把灰塵吹掉。當我舉辦她的個人專場音樂會時,她很誠懇地邀請我上台與她合奏。後來常常與不同國家的音樂家一起演奏,不停地打開了一次次的新視野。少年時期的探索沒想到中年竟然實踐了。我的音樂世界就這樣在與世界各地音樂家演奏中慢慢地成長。
Mimi與她的AppalAsia


  偶遇報名
  去年偶爾在網上看到了“絲路全球音樂家工作坊”,我毫無遲疑去報了名。我的顧忌是自己也許是唯一長輩級的參與者。 Bruce Molsky 是唯一我見過面的人。十多年來參加了 Folk College音樂營里曾上過幾次他的課。我從來沒有和如此多的專業音樂家們在一起。第一晩的即興合奏,體驗到在場的每位參與者都能夠馬上獨奏來自心靈的曲子,簡直讓我驚獃了。就這樣愣呆呆整整一星期!工作坊結束後我在想:這么痛痛快快地活過,假如我生命現在就結束,也沒什么遺憾了。
  學習過程
  今年是我參加絲路全球音樂家工作坊的第二年。我所選擇的三個樂隊對我來説都有很大的難度。Bassam Saba老師一見面就發了譜子,五線譜上有兩個半升音符和一個半降音符。小組里每位音樂家都彷彿很簡單地,用很快的速度馬上彈奏了。Bassam老師對他的音樂表現方法很仔細。第一堂排練我沒出聲,自己跟着録音慢慢看譜子練了一天,第二堂排練才總算跟的上。
  第二樂隊是吳蠻老師指導。 除了Ruairi是愛爾蘭的音樂學院訓練的專業鼓手,其他都是優秀的中國音樂家,二胡在手中,我實在覺得很尷尬。然而,工作坊的參加者都很包涵,我可以放鬆地當我自己。Shane Shanahan老師的樂隊對我的挑戰性更大。指導老師是打擊樂器的高手,Katie Garringer演奏雙簧管,徐賀演奏琵琶,這四人組完全透明,想躱也躱不了。指導老師選的節奏卻是我不熟悉的。這種能力不是三兩天就可以掌握的。老實説,有一個短短的剎那中我眞想消失掉!幸好很快地回到那種學不熟悉的新東西時的激情,不追求要臉皮。我的樂隊同伴是那么精緻仔細可靠,而且對這位想當音樂家的我是那么的寬容,心里無限感激。
  意義回味
  與世界各國音樂家一起創作讓我人生更加豐富,使我能夠從比較有意義的角度來衡量我的音樂世界,也使我能夠參與超越小我的世界和平領域。馬友友説得好:絲路是一個實驗室,一個製造不尋常的關係與合作,以及改善社會的團體。能夠得到絲路樂團聞名世界音樂家們的指導,體驗絲路樂團的哲理,是最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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