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敎科書總吿訴我們鄭和下西洋最遠只到非洲東部。2006年得知在美國出土宣德金牌的李兆良,從金牌上“大明宣德委錫”字樣,開始了他的歷史偵探歷程,李兆良指出“錫”應是“賜”之意,而“委賜”則有讓使臣爲之的意思,在歷史上亦有先例可循。順著這個線索,李兆良也注意到美國東部印第安人的文化與明代有許多相似,他們的北斗旗是明朝代表皇帝的旗幟,而美洲特有的農作物:菠蘿、玉米、番薯、南瓜等出現在中國文獻上,比哥倫布出航,起碼早了半個世紀。
“宣德”是明宣宗朱瞻基的年號。鄭和第七次下西洋始于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
李兆良強調:“我們看歷史,會説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但這卻是在按照別人的事實寫歷史,哥倫布或許是第一個到美洲的歐洲人,但最早發現美洲的應是中國人。我們過去總是受到‘西學東漸’一詞的影響,認爲中國的地理學是由利瑪竇帶來的,但生於文藝復興時期的利瑪竇,怎會不在《坤輿萬國全圖》上標誌敎皇領地?同時,《坤輿萬國全圖》上也沒有托斯卡納和佛羅倫斯這兩個文藝復興時期的重要地名!”
李兆良先後出版過《坤輿萬國全圖解密》與《宣德金牌啓示録》兩本著作,他自詡爲“中國外交史的鳴冤鼓,對地理學西學東漸的驚堂木”。中華鄭和學會理事長賴進義也指出,透過這樣的硏究,希望提陞兩岸華人的海洋意識;世新大學某項目主持人林孝信表示,希望借此讓“中國對海權不夠重視”的誤會得以平反。
《坤輿萬國全圖解密》一書簡介如是寫道:“六百年的鄭和懸案,明代中國人下西洋終點在哪里,一直是懸疑。同時,美洲開發的史料有不少矛盾,也無法解決。本書聚焦《坤輿萬國全圖》,比較了14-19世紀間六百多份地圖,綜合世界史原始資料,分析地名、語源、地形、按語。數據顯示:1602年的《坤輿萬國全圖》的主要信息與利瑪竇時代的歐洲不相容,而是源自一百六十年前中國已有的信息。由此得出難以反駁的、驚人的結論:明代中國人首先到達美洲和澳洲,並繪製地圖,是明代中國人開拓了世界地理大發現的局面。西方15、16世紀的世界地圖,在某種程度上來自鄭和時代中國散佚在外的地理資料。作者用刑偵推理,質疑世界史三大經典理論,還原歷史眞相,補充了鄭和下西洋的結局,破解了中西交通史六百年的懸案”。
關於《宣德金牌啓示録》的內容,李兆良也有過相關表述。他認爲爲鄭和翻案是小事,改變中國人對所謂‘西學東漸’的痴迷之心才是正事:“此書將有更確切的證據,證明明代人在美洲定居、開墾。這些證據絶大部分來自西方文獻。硏究交通史,必須從外國原始文獻入手,避免後人改寫、捏造。今天我們看到的外國材料,大半經過過濾,甚至歪曲。600年的中國外交史亟需更正。爲鄭和翻案只是小事,所謂‘西學東漸’影響中國民心,民氣極大,務必重新審視歷史,以正視聽。”
在李兆良之前,也有國外學者提出過類似看法。據英國《每日郵報》10月8日報道,英國歷史學家加文·孟席斯(Gavin Menzies)表示,中國明朝大航海家鄭和早于哥倫布70多年發現了南美新大陸。報道稱,孟席斯是英國資深歷史硏究學者、退役海軍指揮官。他在新書《誰發現了美洲》中稱,鄭和是世界環球航海第一人,他最早發現美洲大陸,並繪製了世界海圖。孟席斯表示,中國人劉鋼在一個二手書店發現的600多年前的世界海圖可以證明自己的觀點。地圖顯示鄭和在1421年就來到了新大陸,比哥倫布早了70
多年。
孟席斯向媒體表示:“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的傳統故事純屬虛構,基本就是童話。”
孟席斯還在書中稱,DNA數據證明,美國印第安人和其他土著人是亞裔定居者繁衍數代後的後代。
過孟席斯的結論在學術界引發了不小的爭議。里斯本中葡關係硏究中心硏究員金國平就與孟席斯進行過辯論。各方爭論持續不斷。
據香港大公報報道
一幅《坤輿萬國全圖》暗藏地理大發現的新線索!學者李兆良根據利瑪竇于1602年繪製的該幅地圖上的地名與地形,比較當時歐洲地圖,作出驚人的結論:該圖資料並非利瑪竇或當時的歐洲人原創,而是鄭和時代的中國人繪製,比利瑪竇早一百六十年,中國人更早發現美洲新大陸。這一新學説挑戰三大傳統概念: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鄭和下西洋只到東非、利瑪竇給中國帶來世界地理學。
對於許多硏究中西交流史的學者而言,利瑪竇當年展示的《坤輿萬國全圖》,清晰勾畫出五大洲四大洋的準確輪廓,不僅證明瞭歐洲的先進地理知識,更開啓了延綿四百年的“西學東漸”序章。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香港學者李兆良,現居美國,曾擔任香港生物科技硏究院副院長,上月出席了在馬來西亞舉行的第一屆國際鄭和會議,近日訪港,接受了本報專訪,闡述這一新説。
地形地名顯示中國痕迹
李兆良表示,《坤輿萬國全圖》的眞實性沒有人懷疑,問題在于,地圖列出的世界地形、名稱、注文、時間記録等等,存有太多證據,令人無法不質疑,這幅地圖主要來自中國更早的地圖:
第一、沒有敎皇領地的歐洲地圖。繪于1602年的《坤輿萬國全圖》,列出逾千個地名,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獨缺敎皇領地,也沒有佛羅倫薩這文藝復興時期歐洲最重要的城市。這與利瑪竇時代和作爲敎皇派遣來華傳敎、耶穌會會員的身份完全不相稱。這相當於今天的中國人畫的中國地圖沒有北京和上海,美國的地圖沒有華盛頓和紐約,如果説是歐洲人繪製的,從邏輯上無法自圓其説。事實上,在同期或晩期的歐洲地圖,都不可能有這種遺漏。這證明《坤輿萬國全圖》上的歐洲是文藝復興以前的歐洲,而且敎皇不在意大利,這是1400年以前的事。利瑪竇為何帶來兩百多年前的歐洲地圖?
第二、離奇的美洲“空降”地名。如果説這幅地圖的歐洲部分不符合歷史情况,那么美洲部分有許多更無法解釋的矛盾和錯誤。例如,加拿大的哈德遜灣直到1609年才被哈德遜“發現”,利瑪竇如何卻能在1602年便清晰、準確地在地圖上繪出?其名稱叫“哥泥白斯湖”,當中更有一段注文:“此洪湖之水淡而未審其涯,所至依是下舟,可達沙瓦乃國”。利瑪竇是如何在歐洲人發現以前知道這些數據的呢?
李兆良表示,很簡單的常識,地圖抄本是永遠無法比原本更眞確的,在現今已知的歐洲早期地圖,包括敎廷所珍藏的,沒有一張有這些地形地名記録。如果利氏地圖不是來自歐繪地圖,只能來自中國原有的數據。
第三、大量只有中國才有的地名。李兆良按內地學者黃時鑒和龔纓晏合著的《利瑪竇世界地圖硏究》索引,發現《坤輿萬國全圖》逾千地名中,有近五成是西方地圖沒有的。許多中國西南地名,是明成祖朱棣設的地方政府,東北的許多地名是朱棣封給蒙古諸部和北征時代地名。“楡木川”是朱棣最後一次北征時逝世的地方,這個地名除了與朱棣有關以外,沒有別的意義。而朱棣正是派遣鄭和下西洋的皇帝。在朱棣逝世二百年後,利瑪竇仍然如此重視,到底是他知道這些地名對鄭和的重要意義,還是原圖直録呢?再如,地圖上出現位于阿拉伯半島的“西紅海”、位于美國加州灣的“東紅海”,完全是中國的位觀,屬於中國人起的地名,如果是歐洲人所繪,方向應該完全相反。
第四、“相通七十餘載”的隱義。如果説前者是地圖的間接引證,那么,《坤輿萬國全圖》上歐洲部分的一段文字説明,則提供了無可辯駁的證據。“此歐邏巴州有三十餘國……去中國八萬里,自古不通,今相通七十餘載雲”。如果此圖是利瑪竇原創,以他來華的1582年計算,上推七十年即明代海禁時期,不可能與歐洲有海上通聯,與這段話完全衝突。
實際上,中西最重要的一次交通,應指敎廷于1342至1347年派遣50位敎士來元朝大都,以此下推七十年,是1408至1423年,也即朱棣的永樂“下西
洋”時代。因此,注文所指“今相通七十餘載”,應是中國人在原來的《坤輿萬國全圖》上就有,利瑪竇不曉得含義,沒有刪去,洩露了《坤輿萬國全圖》眞正成圖年代是鄭和時代。
《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繪製的地圖
以上例子僅是幾項重要的疑點,李兆良表示,地圖是有歷史意義的記録,從地名的顯隱,可以斷定製圖的年代。大量證據指向,歐洲部分的地名地理是元朝時歐人來華帶來的,比利瑪竇早兩百多年的舊地理。而中國部分則是永樂宣德時代的地理。就連整幅地圖,以中國爲中心展開。事實上,利瑪竇自己也坦稱:“乃取敝邑原圖及通志諸書,重爲考訂其舊譯之謬,與其度數之失,兼增國名數百”。這“數百”地名,相當於一半,包括美洲部分,均來自中國信息。
李兆良認爲,能夠繪成準確的世界地圖,一定是環球航行,安全回返。任何偵查要滿足三個條件:動機,能力和時機。在十五世紀,一個佔世界生産力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明代中國,完全有動機,有能力作環球航行,而能完成這些工作的,只有鄭和及他的航海隊伍。這一張《坤輿萬國全圖》,不僅提供了時機和精確勘探的實據,而其中隱顯的證據和錯誤,對證明鄭和時代中國人已經環球航行提供了非常寶貴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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