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澤投身競選前
作者:小隱 2019年11月28日
24歲的楊安澤開始在紐約著名的Davis Polk & Wardwell律師事務所工作。常常他說周末要回家,到了星期五下午又說他接了一個案子,沒辦法回家。大律師樓的小律師是朝九晩十,常常是一箱一箱的合同接著看,周末也不得閒,直到案子結束才有喘息的機會。
有一次,安澤買了一條名牌領帶。他買領帶的錢夠他老爸買一套西裝,我很不以為然。但欣澤說,弟弟太年輕,他必須穿得正式體面,讓自己看起來沉穩且比實際年齡大,以便於和他的客戶們打交道,此外,他一點生活品質都沒有,工作之餘只有時間回家洗澡睡覺而已,他哥哥要我不要太責怪他。
做了五個月,安澤決定辭職。他說,如果他繼續做下去,除了優渥的薪水,他什麼都得不到。而且一旦習慣了奢侈的生活,由奢返儉會很不容易。此時不走,以後要轉換跑道更不可能。他的直屬上司吿訴他,若他想回來,隨時歡迎他,但事務所的合夥人很不高興,從來沒有一個新進的律師這麼快離職的。
之後安澤開始創業做互聯網。他不找親戚朋友集資,只找有閒錢的人資助。碰上2000年的網路泡沫,他沒有成功。
★趁沒家累前 放手一搏
我總是覺得,年輕時有一些失敗的經驗並不是壞事。安澤聰明且苦幹,一次、兩次、三次,他會在失敗中成長。他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有些朋友認為我太縱容孩子,但是我覺得小孩能創業的時機非常短暫,只有在沒有家累時才能放手一搏。
安澤的朋友找他到自己新創的無線公司當高級經理,做高科技方面的行政工作。做了幾年,他又轉行到一家軟體公司MMF當副總經理。這也是個新創的公司,他是公司雇用的第三個人。公司主要是做軟體來幫助醫院將病人的資料電腦化。那一陣子,他接觸了許多醫生及醫院的行政人員。他發現,即使再好的軟體,若是醫院沒有接受科技的意願,還是不容易成功的。加上程式是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印度人寫的,每次出問題要修改都需要遠程溝通,很不容易。
2005年安澤的朋友Zeke要他加入Manhattan Prep.。這是一個敎育機構,敎導學生準備美國商學院的入學考GMAT。很多敎學資料是安澤編出來的,紐約市的許多大銀行及大顧問公司都是他們的客戶,客戶們常指定要安澤授課。
2006年,Zeke自己要出去開辦另一個特殊學校,就要安澤當公司的執行長。安澤要了很少的薪水,只有他七年前當律師時的一半,但他要求了股份。
★有第一桶金 選擇轉業
安澤將公司從五個據點擴張到27個。他們也編了網路上的敎學資料,業務蒸蒸日上。Manhattan
Prep.沒有做什麼廣吿,但短短幾年卻變成全美商學院的補敎龍頭。這時他們也將觸角伸到了法學院的入學考LSAT。
2009年,正當事業如日中天,Manhattan
Prep.被卡普蘭相中進而收購。安澤有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卡普蘭要安澤留任幫助過渡時期,但安澤已開始想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在Manhattan
Prep.工作時,安澤看到美國的菁英大都去了東西兩岸的幾個大城市,中西部的中產階級在逐漸的沒落。他也看到了許多年輕優秀的大學畢業生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走入商學與法學的「安全之路」。他覺得如果有一些人能選擇創業,對美國的經濟與社會能有更大的貢獻。
經過兩年的醞釀,有一天他問我,如果他短期沒有收入,要緊嗎?我問他,你想做什麼?他覺得一路走來,如果有一個機構敎他如何創業,他可以節省許多摸索的時間。如今以他的經驗他可以成為領路人,敎年輕人如何創業。我問他,最壞的情況會是什麼?他想想「頂多我損失一些時間,一些金錢。但我還年輕,沒有關係的。」他深愛美國,覺得美國給了他許多的機會,他非常希望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事。
有夢,就有夢想成眞的機會,想做就去做吧!
照理說,安澤要離職,卡普蘭應是不高興的,但在陳述他的理念之後,卡普蘭的執行長說他可以當安澤新機構的董事。後來他又說他其實沒有時間當董事,但是草創期安澤可以用卡普蘭的辦公室及會議室,這眞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為美國創業」 從零開始
金融海嘯之後,安澤有許多律師朋友及金融界的朋友失去了工作,安澤希望能增加就業的機會,尤其是在中西部貧窮的二線城市。
2011年,安澤成立了非營利機構「為美國創業」(Venture for
America),他自己出資12萬元且第一年沒有拿任何薪水。他的許多有錢朋友都希望他能成功,許多人各捐了1萬元。安澤開始在各學校演講,招募成員,也到窮苦的二線城市如底特律、克利夫蘭等尋找與新創公司的合作機會。
第一年就只有他及一名秘書,如果他沒有失敗過,我會很不放心的。十幾年下來,他有了一些歷練。明明他可以輕鬆地過日子,但他總是挑一條難走的路。
2012年,他們招收了第一批的成員40人。在送他們去新創公司工作之前,安排到布朗大學接受五個星期的密集訓練,訓練他們寫程式、做網站、學軟體如Excel、如何做簡報、如何寫企劃書、如何經營公司等。最重要的是,同一期的成員都成了好朋友,彼此相互扶持。這五個星期,他全程陪同,認得VFA所有的成員,也叫得出他們的名字,甚至有許多成員把他當成父親的形象。
那一陣子,底特律經濟蕭條,滿目瘡痍,在2013年破產。有一天他說「我的天,在底特律開車連我自己都害怕,我怎麼送我的成員到那種地方呢?」他想幫助的是沒落的二線城市,如底特律、巴爾的摩、辛辛那提、克里夫蘭等。底特律的居民希望他搬到底特律,克利夫蘭的居民希望他搬到克利夫蘭。他成天奔跑於沒落、不安全的城市。好在他會少林拳及跆拳道,我想只要對方沒槍,他應能自保。
安澤對窮苦而努力工作的人有一份悲憫。他們住在紐約中城,他若看到拾空瓶的人,會跑過去,塞好幾十元給那人。
我的手曾受傷,無法拎行李。有一次我要去西班牙參加畫展,那天下午他去了布魯克林的朋友家吃烤肉。我叫了4點鐘的車子,3點50分,安澤回家了,就是為了幫我拎行李。還有一次,我要回台灣,結果他在附近的餐館吃了一半還是跑回家幫我拎行李。每次我要回台灣,他總是給了我一個十分憂傷的眼神。安澤說,他的朋友當中,他和父母的關係最好。
VFA從原來的五個城市擴展到18個城市。他們訓練出來的成員不管是成立公司、工作或申請學校都有很好的成績。到現在,成立了至少25個新創公司,創造了近3000個工作機會,也有好幾位創業有成,才20多歲就成了百萬富翁。
2015年安澤得到了白宮的「全球創業總統特使」的頭銜。
當時,VFA已經步入正軌且穩定成長,並有了一個紀錄片「Generation Startup」(目前在Netflix可看到)在各大城市及國會山莊放映,安澤覺得他可以放手了,他需要新的挑戰。
安澤一直關注美國的問題。他住在富裕的紐約,但馬不停蹄地在貧困的底特律、克里夫蘭、費城、辛辛那提等地奔走。貧富懸殊是美國的大問題,因自動化而引起的失業潮則將成為最大的問題。這個問題如果不及早未雨綢繆,結果將是難以想像的。
在安澤決定競選總統之前,曾經找了好幾位政治家,希望他們能夠將自動化即將引起的失業潮這個問題放到枱面上。但政治家們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或者以為重新訓練這些失業者就業便可以解決問題。
問題是:如果這些人30年前不愛唸書,今天能夠學習高科技需要的技術嗎?只有不到10%的失業者符合政府補助的職業再培訓資格,而再培訓成功的機率只有20%。換句話說,每100個人當中,只有兩個人可以經過再培訓成功地找到工作。
失業的另一個問題是,沒有工作也就需要自己買醫療保險。但是沒有了收入,有能力買昂貴的醫療保險嗎?
在台灣,我最欣賞的是台灣的醫療,看醫生便宜也有效率,醫生的品質也相當好。安澤覺得美國這麼一個富裕的國家,醫療品質應該可以大幅度地提高,全民健保是迫切且必需的。他也希望美國能夠將「童年成功率、心理健康、遠離藥物濫用、環境質量、中位數收入和提高老年人在高質量照護情況下的比例,讓老年人能有尊嚴地退休」放入國家的幸福指數,來取代目前的GDP。
每天早上,安澤以想著感恩的人、感恩的事開始這一天。
政治之路,長夜漫漫路遙遙。在美中緊張的關係中,一些美國人有反華的情緒,安澤這一條路會走得很辛苦,但他認為是値得的。華裔很優秀,也很努力,如果能在政治上有影響力,會大大地提陞華人在美國的地位。
安澤2020總統大選的競選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帶著他為所有美國人謀求美好生活的理想,希望大家能夠支持他,一同投入,來完成美好的理想!
楊安澤将在达拉斯和普莱诺舉辦籌款见面會。
12月7日,楊安澤在Plano舉辦籌款會,歡迎各屆華人朋友踴躍參加,並歡迎帶一名中學以上的孩子聆聽楊安澤的競選演說,機會難得,相信與他的近距離互動會給孩子們帶來無限的想像力和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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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secure.actblue.com/donate/ay-dallas-1207-cn
另外,12月6日楊安澤在Dallas的拉力鏈接,可以向朋友和同事廣為宣傳。請點擊鏈接:
https://texansforyang.org/gang/1/rally?from=singlemess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