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2日接中國社會科學院記者姜紅君的電郵詢問,我在翌日(23日)電郵作答。姜紅君用繁體字提出問題,所以我的回答也用繁體字。中國社會科學網在訪問我以後,發佈了一篇文章《誰,最先發現了美洲?》,作者署名:王悠然,姜紅,王曉眞。
可能是篇幅所限,很多我提出的重要論據並沒有收在文章里。爲闡明觀點,我把原文發表在《科學網》,只在大浪山/好望角一段增補了一點,以闡明事實,並注明問答雙方名字,其餘照我發給姜君的電郵原封不動。文後附中國社會科學院網的文章鏈接(2015年4月27日),讀者可以對照兩者,自己作判斷,歡迎賜敎。
姜紅:您所著《坤輿萬國全圖解密》認為,利瑪竇進獻給明神宗的地圖實際上為中國明代人繪制的地圖。中國人最先達到美洲和澳洲,並繪制地圖,世界地理大發現始於鄭和時代,而鄭和下西洋的零碎信息傳到歐洲,才引發了後來歐洲人的大航海。能否請您簡要講明支持您這一觀點的論據?
李兆良:《坤輿萬國全圖》一直被認為是利瑪竇從歐洲地圖翻譯成中文。但是詳細考據地圖的地名,地理,歐洲歷史,美洲歷史,與歐洲人作為作者有嚴重衝突。最重要的幾點是:
· 利瑪竇作為意大利耶穌會傳敎士,生於文藝復興時代的敎皇領地(Papal States, 意大利文Stato Pontificio)居然不標示敎皇領地和文藝復興最重要的地名Tuscany,Florence,與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自從1400年,Tuscany的Florence成為全歐洲文藝復興的中心,任何一張歐洲地圖都有這些地名。達文西,米開朗基羅等在這裏創造了傳世的藝術作品。利瑪竇是耶穌會選派來中國的,他不標示敎皇領地不是大逆不道嗎?如何還當亞洲傳敎的領導人?所以,地圖上的歐洲是1400年文藝復興以前的歐洲,利瑪竇帶200年前的歐洲地理來中國,不是很可笑?這歐洲地理是中國的存檔,應該是元朝,中、歐建交時歐洲人帶來的古地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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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輿萬國全圖》的海洋以中國為中心來命名是正確的。一直有人認為利瑪竇為討好中國人,把中國放在中間,其實西方當時的地圖是東西南北亂套的。唯有《坤輿萬國全圖》正確。正確的地圖不能抄自錯誤的地圖,而自動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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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輿萬國全圖》一共1114地名,一半(包括美洲的一半)沒有出現在同期的西方地圖上。地圖全部用中文標註,這些地名只能是中國人命名的。地名與今天的地理吻合,繪製者一定目擊才能命名,這是明代人到達美洲的確切證據。下面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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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人Lewis和Clark開始勘探美洲密西西比河以西部分是1804-1806年,即利瑪竇去世後200年。《坤輿萬國全圖》的北美洲西部地理非常準確,“潮水峰”是阿拉斯加Anchorage附近的潮水與最高的Denali峰,“美灣”是Juneau美麗的峽灣,“雪山”是華盛頓州終年積雪的Mt
Ranier,這三個地名的緯度位置、地理,完全與現代的地圖一致。而西方的地圖,在利瑪竇沒有來華以前是沒有這些地名的。以後有,但是翻譯模糊,位置標示錯誤或不肯定。再者,利瑪竇和歐洲人如何知道200年以後才發現的美洲地理?利瑪竇不能抄自錯誤的地圖而得出正確的地理,也不能預知200年以後發現的地理。地名是中文的,因此,《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人原創,西方的地圖抄自原來的《坤輿萬國全圖》。下面解釋《坤輿萬國全圖》的原圖為甚麼成圖於143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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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輿萬國全圖》中國部分的地理、地名是永樂與宣德時代的地名,距離萬曆時代早200年。永樂北征時的地名,包括永樂去世的楡木川,在萬曆時代完全沒有任何政治經濟價値,為何標在世界地圖上?越南在1428年(宣德三年)脫離明朝管治,“交趾”更名為“安南”,《坤輿萬國全圖》標示“安南,舊交趾“。萬曆時代早不用“交趾”這名字。上述線索證明地圖是在永樂去世後,特別是宣德三年之後不久完成的。鄭和1430年第七次下西洋,再沒回來,以後明代的皇帝都是年幼登基,宦官內鬥,國庫日虛,重新海禁,再沒有動機與力量進行大航海活動,不會再繪製世界地圖,所以我斷1430年為成圖日期下限。當時地圖應該還存在大內檔案,但是被藏起來,有人向成化皇帝虛報鄭和文獻已毀,以免再下西洋。我認為,萬曆時代,有心的大臣趁利瑪竇來華,佯稱利瑪竇帶來西方地圖,為保存資料,是不得已的。但是,事出倉促,留下許多漏洞。《坤輿萬國全圖》太大,一直沒有詳細資料問世,大家只看輪廓,得出錯誤的闡釋。2004年出版了《利瑪竇世界地圖硏究》,2010年,該地圖的高精掃描版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和明尼蘇達州大學網絡上可以看到,我根據歐洲史,美洲史打開了這600年歷史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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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澳洲的證明是從鸚哥地這地名開始的。歐洲是唯一沒有鸚鵡的大陸。《坤輿萬國全圖》在非洲南端對面標示的“鸚哥地”就是澳洲,一直延伸到“南方之地”,Australia的得名是來自拉丁文Australis,意思是南方之地,其實是從中國的命名而來。歐洲官方的說法是1606年荷蘭人第一次到達澳洲。但是,1570年的Ortelius地圖已經有Terra
Psittacorum(鸚哥地),標示地點與《坤輿萬國全圖》類似。15世紀的歐洲人首次知道鸚鵡是在中美洲,為何標在南非對岸?而且,《坤輿萬國全圖》實際是1430年成圖的,所以,歐洲地圖是抄自中國的地圖文獻,中國歷代帝皇對鸚鵡有興趣,到澳洲採集,稱之為“鸚哥地”,即今澳洲Kakadu國家公園附近。地理移位也有解釋,這裏從略。《坤輿萬國全圖》在馬來西亞附近有一段“厄蟇”的描述。“厄蟇”,其實是鶴駝(Cassowary),明代人以鳴聲uck-moo命名“厄蟇”(粵語),外形與澳洲鴕鳥Emu相像。Emu譯自厄蟇,中文的鴯鶓是從Emu再錯譯(北方方言)。鴯鶓與鳥鳴無關。澳洲的國鳥應名為澳洲鴕鳥,不是鴯鶓。光從“厄蟇”一詞可以證明明代人知道南美洲和澳洲。我的書《宣德金牌啟示錄-明代開拓美洲》有詳細解釋,在《海交史硏究》也有一篇文章詳細討論中國發現澳洲的證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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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再舉一個例子,證明明代人已經繞過非洲南端。非洲最南端不是歐洲地圖所指的好望角。《坤輿萬國全圖》正確標示“羅經正峰”為最南端,16世紀的西方地圖沒有這名字,後來只翻譯為“Cabo
das Agulhas”,葡萄牙文Agulhas是“針”,沒有羅經(羅盤)的語義。鄭和時代,磁北與眞北剛好在這裏重合(數據只到1590年,但可以推算),所以中國人命名為“羅經正峰”,意義明確。1488年,葡萄牙人迪亞兹(Bartholomew
Diaz)是第一位歐洲人到達南非南端的,他命名的Cabo das Tormentas(風暴角),回去後,葡萄牙國王改名Cabo da
Boa Esperan?a (好望角)。1570年Ortelius的地圖標注“好望角”。迪亞兹之後80年,風暴角這地名,已經消失在歐洲地圖上。假如利瑪竇翻譯自Ortelius的地圖,爲什么不翻譯成“好望角”,改成“大浪山角”呢?《坤輿萬國全圖》標誌“大浪山角”,按照當地經常性的大浪命名,很貼切,應該是原來中國人命名,“風暴角”是從中文翻譯過去。所以該圖根本不是利瑪竇翻譯自西方地圖,是明代中國人的作品,早于迪亞兹時代。[4]再次證明中國人明代已經越過非洲南端。
《坤輿萬國全圖》上還有很多證據,無法在這裏一一介紹。除了地圖,還有很多文物與文化遺存的證據,在《宣德金牌啟示錄》一書詳細討論。
姜紅:美國Hendon M. HarrisIII 先生根據自己收集的系列中國古地圖( Harris Map
Collection)並進行相關硏究後著述指出,中國人很早就已經發現並到達美洲,其女兒Charlotte Harris
Rees繼續進行硏究並於2005年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就此事進行演講。在演講中,Charlotte女士甚至認為在公元前2000多年之時,中國人已經與美洲有所往來,並且以兩地的物種為例加以佐證。您對此如何看待?
李兆良:我是2006年才參入鄭和硏究的。2010年,我在馬六甲會議上認識Charlotte
Rees女士(社會科學網誤植爲Reese)。她父親根據《山海經》的圖,認為中國人更早到美洲。Charlotte還特別到美洲西部去實地考察。我覺得,《山海經》離開近代太遙遠,許多證據很模糊,年代無法確證。不過,美洲的原住民的確來自遠古的亞洲,當時“中國”一詞還沒有,這些美洲原住民與中國人的生物基因與文化基因有密切關聯。美洲原住民有二十八宿,[5]
結繩記事,[6]社稷等中華文化符號。最近美國出土有明顯春秋到漢代特徵的玉刀與玉璧。這些文物,美國官方不宣揚,一直隱瞞,因為與“先到先得”的殖民口號有衝突。其次,假如已經公開,就說是華工來美遺下的。不過,這些文物越來越多,而且文化因子是原住民群體保留的,不能說某個人帶來。我的《宣德金牌》一書就是談這些證據。
姜紅:英國孟席斯(Gavin Menzies)先生已經就此事寫過幾本書,最新的2013年的著作《誰發現了美洲》(WhoDiscovered
America)中特別提出了北京律師劉剛先生收集的一張《天下全輿總圖》,認為這是1418年間一幅《天下諸番識貢圖》的仿繪品,仿繪時間為1763年。但是也有專家認為,此地圖所依據的根本不是鄭和時代的中國地圖,而是17世紀開始歐洲繪制的世界地圖。您怎麼看?
李兆良:我在2002年認識孟席斯,他的“1421-中國發現世界”一書還沒有正式出版,就送了我一本。以一位英國人,能仗義為中國講話,做了破冰的工作,是値得欽佩的。他的背景是潛艇艇長,不懂中文,對中國歷史瞭解不深,不是科學出身,求證方面不夠嚴謹,他的書有不少誤解的地方,被學者們攻擊得很厲害。科硏允許犯錯,逐步接近眞理,因此,我認為對他應該諒解,只看缺點,不及其餘,就遺漏重要的線索了。
關於《天下諸番識貢圖》(一般簡稱1418地圖),我認為不能過分看重。1418地圖太簡單,加利福尼亞繪成海島,是當時西方地圖的通病,1699年以後才弄清楚加利福尼亞是半島。我也認為1418地圖是17-18世紀西方製作,翻譯為中文的。這種情形發生很多,明清交接,中國文獻損失太多。我認為《坤輿萬國全圖》成圖於1428-1430年左右,已經解決了明代大航海到達美洲的問題,1418地圖的對錯,已經無需討論了。
順帶要提,經緯度,球形投影都是中國的發明,不是西方來的,從下面一例可以看出來。傳敎士衛匡國(Martino
Martini)1643年來華,不到10年,回去歐洲,出版了Novus Atlas Sinensis (中國新地圖集),他被稱為“Le
père Martini, cartographe de la
Chine”(中國地理學之父)。單人匹馬,在明末清初動亂中,走遍全中國測繪是完全不可能的。這本地圖集是千千萬萬中國人歷經千年以上累積的測量,根據地方誌匯編而成,我有文章解釋。該地圖集裡17張地圖,包括全中國地圖上的經緯度,球形投影,不可能是衛匡國的作品,只能是中國人的作品,從這地圖集知道經緯度,球形投影是中國發明的。衛匡國唯一能做是翻譯中國繪製的地圖,翻譯地圖與測繪地圖需時相差何止千萬倍,他應該是“學習中國地理的神父”。[7]
姜紅:西方學界主流並不認同以上觀點,有人認為孟席斯是“偽史學”,您如何看待?即使姑且不論中國人是否眞的先於歐洲人發現美洲新大陸,您認為“歐洲中心主義”的想法或是先入為主的偏見是否有可能幹擾史學硏究還原歷史眞相?美洲鄭和學會如何致力於打破歐洲中心主義的理念?
李兆良:西方不認同上面三位的觀點,我是知道的,也無法替他們辯護。除了大家的結論是中國人比歐洲人更早到達美洲,我和其他三位的背景,取材,硏究方法都不一樣,我只能對自己的硏究負責。
我搞科硏出身,深知要推翻600年的歷史經典定案,不能隨便講話,舉出的證據,都是經過多方互證,無法爭辯的。我採用的材料是15至16世紀西方地理大發現的目擊者原作原文,不是第三者的演繹,每種文獻,我盡量找第一版,未經改寫演繹的版本。過去十年內互聯網發展,公開了這些文獻,不過,在國內很難獲得,因此國內學者要印證我的硏究,有一定困難。我參考了600張以上的各國繪製的地圖,參考的文獻包括西班牙,葡萄牙,英,法,意大利,拉丁等各種文字,第一代西方航海家及助手的筆記。親自到美洲原住民切諾基、卡托巴等居留地去考察,學習他們的語言,參照了歐、亞、美各大博物館的文物、畫作,利用Youtube,谷歌地球等,世界各地旅遊人士的照片、視頻。這些工具,在國內是不易獲得的。1800年以後的美國文獻,由於利益問題,受過編刪,使用要特別小心。一些國內學者對我的新說猶疑,因為資料缺乏,媒體報導不實,張冠李戴,有些還以為我討論的《坤輿萬國全圖》是1418地圖,混淆視聽,以訛傳訛,造成申辯的困難。
2010年第一屆國際鄭和學術會議,我提出的論文,至今沒有人能提出反對意見。我在美國,台灣,香港,大陸,各大學院校學術團體,一共講過近30場報吿。在美國,聽眾多是歷史學,人類學,考古學的敎授學者。我的論文登載在Academia.edu,半年內被50個國家的學者下載1600次以上。被世界地圖學學者認為權威的地圖歷史網站MapHist.nl,在我的論文發布後一年,宣佈於2015年1月永久關閉,現在如期屛蔽,不留存檔。因為所有西方地圖歷史的論文,討論帖子,完全是基於原發性的錯誤,即認為托勒密(Ptolemy)是地理學祖師,墨卡托(Mercator)是現代地圖學之父。墨卡托的北極圈地圖(1595)嚴重錯誤,比較正確的《坤輿萬國全圖》,西方地圖歷史的構架全部崩潰。[8]
地圖歷史網站,無法逐一更正所有的討論帖子,只好關閉。世界各國圖書館,地圖學家,美國國會圖書館,應用很多這網站的材料,現在全部點空。西方地圖歷史網站關閉,是默認歷史錯誤的開始。誰眞誰偽,已見分曉。
明代中國在大航海之後,地圖學有飛躍的發展,球體投影繪圖,應該是這時候產生的。部分信息傳到歐洲,引起西方的航海活動。以後,除非承認《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作品,承認中國是現代地圖學發明者,承認明代大航海是地理大發現的先行者,西方地圖歷史學無法繼續。[9]
英國人在美國的第一殖民地詹姆斯敦(Jamestown),考古最下的文化層,發現洪武至永樂年間的民窯靑花碗,央視在當地拍攝的影視還出現竹筒,美國是沒有原生竹子的,英國人不用筷子與碗進食,不會從歐洲帶來碗與筷子筒。這竹筒與碗一同與其他出土文物展示,應該是明代船員帶來的食具,這些是明代人在美洲定居的證據之一。[10]
美國東南有中國發展了幾千年,特有的龍窯、水碓、鹼性釉等制陶技術,以中國畝量制度開墾的古稻田,旗幟,[11]婚俗,葬俗,動植物交流,語言等方面的證據。美國與加拿大西北有大量中國銅錢,其中明代的只有永樂通寶。這些證據綜合起來,不能都用偶然發生來解釋。現在考古方法和點子很多,除非美國禁止考古,中國文化的遺存會繼續出現,打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神話。
西方中心主義者是堅持“先入為主”,設法阻攔任何反對“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聲音,攻擊上面三位,同時也把我歸入同夥。加拿大有兩家有名大學,禁止我去做報吿,違反了學術自由的宗旨,以後難過的不會是我。但是西方中心主義者無法正面攻擊我,因為我的證據是實在的,是歐洲人自己的原始記錄,無可辯駁。我曾希望通過孟席斯,要求英國皇家地理學會舉辦國際硏討會,在世界媒體前面公開辯論,理清眞相。但是,他因健康問題,沒有辦到。2014年11月,美國電視節目“美國出土”播放訪問8分鐘,我的宣德金牌與《坤輿萬國全圖》已經折服了主持人。這節目全球發布,發揮很大作用。
科硏是不停進展的。我的結論是根據目前所有能獲得的證據。日後有新的發展,與我的學說有衝突,我絕對以可靠的客觀證據為依歸。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沒有理由再相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利瑪竇帶來世界地理,鄭和止於東非”。眞相是:明代大航海環球航行,測繪世界地圖,到達美洲,地圖學是中國發明。必須還原、更正世界史。
美洲鄭和學會是很小的組織,他們推選我做會長,是聽過我四次很長的報吿後的決定,每次2-3小時。我以一個外州人,擔任他們的會長是第一次。希望從這起點,逐步擴大影響。現在學會的會員積極支持,將會有好的發展。我希望通過美洲鄭和學會與其他國內外團體合作,進一步推動還原歷史的工作。其中一項是希望能促成中美合作,對南卡羅萊納州中國古稻田進行考古硏究,中國、穆斯林的文化符號在這裏周圍300里,頻繁出現,我相信這裏是明代華人登陸定居的基地。
2013年,我在北京外交學院,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和台灣中央硏究院做了報吿,引起很正面的反響,期望社會科學院能支持。沒有專業的討論,媒體是不敢觸動這麼大的課題的。唯有鼓勵討論,鼓勵參與,讓大眾媒體傳播,才能共同更正600年的歷史錯誤。還原600年明代大航海歷史,關乎所有國內外華人心態,民氣,對後代的文化敎育,國際公義,中國在國際的地位,創新經濟,均有重大意義和深遠的影響。
2015年6月25日,我蒙外交學院陳奉林敎授邀請,將在“東方歷史上的海洋意識與國家發展”國際學術硏討會作主題報吿,另外會在首都師範大學文學院做報吿,日期未定。6月27日在李可染美術館演講。我會在6月21左右到達北京,28日離開,到廈門大學講一周的濃縮課程,談歷史與新聞眞偽的思辨。除已經定下的報吿會,我在北京的時間比較自由,假如社會科學院的朋友有興趣可以參加上述演講,或者另外安排公開或私下交流,我非常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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