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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兹堡/哥倫布/辛辛那提消息 

 

走進湘西鳳凰最原始最偏僻的苗寨—涼燈

 

  楊本華先生50年代初生於台灣,現任中華民族發展硏究院執行主席。父親楊訓偉曾是當年“飛虎隊”(中美航空隊)成員,在抗戰中曾獨機炸毀日軍事樞紐,榮膺當時中國政府頒發的"陸海空軍武功狀"。作爲功臣的後代,他雖身處異國,卻滿懷愛國之心。16歲赴美留學,紐約州立大學建築學碩士畢業,現居住賓州匹兹堡市。 19歲時他參加過著名的"保釣" 運動。從2000年以來,他先後參與了全球各地華僑華人组织的多次反獨促統大會等活動,爲反獨促統、推進中國的和平統一做出了貢獻。楊本華先生也極爲熱衷于中國的公益和慈善事業,被民衆譽稱爲“楊哥”。 20年來,楊本華先生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或在四川、安徽等地的偏僻農村;在大漠、雪山,或是在台灣、香港,以及在與自然災害抗爭的活動中獻出愛心全力幫助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他被中華慈善總會特邀爲理事,並被授予中國第二屆十大公益之星稱號。本報曾多次以整版篇幅專題報道過楊先生。近日“楊哥”應邀去了一趟中國湖南的湘西,到了鳳凰縣一個最偏遠的苗寨。今年才通公路苗寨都在懸崖上還保持有自己的風俗習慣及神秘的傳統文化。看到他們剛建的小學,“楊哥”不禁哽咽了,他説明年還會到這苗寨辦一個活動爲孩子們做些實事。“楊哥”希望本報刋登他朋友李德銘所寫的西部銘記,讓大家共同感受一下那里的生活。

 
   
   
 

    2010年11月10日,美籍華人楊本華先生得知我回到了家鄉,就從海外趕到了湖南鳳凰,楊本華大哥是一個樂善好施的愛國華僑,這些年在中國做了不少好事。今年5月我們一起重走中國遠徵軍之路結束後,他就離開了中國。
      來到鳳凰後,美麗聞名天下的鳳凰古城沒能吸引他的目光,他只想去鳳凰最原始、最偏僻、最貧困的地方看看。説實在的,我雖然是鳳凰人,由於離開家鄉的時間太長且一直在外奔波,從來沒有去過最原始、最偏僻、最貧困的苗寨,更不知道哪個地方最原始、最偏僻、最貧困,就引導他走進窮鄉僻壤的問題上我犯愁了,此時,我的朋友幫了大忙,在政府上班的朋友老隆吿訴我,鳳凰最糟糕生存狀况的農村要數涼燈苗寨。確定下來後,他同涼燈村的支書打了電話,吿訴對方明天有客人要來。第二天清早,當我們趕到管轄涼燈的山江鎮,意外的是,涼燈村支書已來到了山江,在同村支書見面的時候,他倒不好意思起來雙手合十連連向我們道歉:“眞是對不起你們啦,眞是對不起你們啦。”一見面就趕緊道歉,可把楊本華先生弄朦了,楊本華説:“苗族人民與客人打交道還眞的與衆不同,見面就來一吧拉道歉,有點意思。”
     其實,村支書有他的難言之處,他看到客人不太明白爲什么,趕忙解釋説:“我們村里的變壓器昨晩被強盜偷走了,今天天還沒有亮我就出門了,主要是來報案,同時去縣里向有關領導報吿,請上級幫我們解決用電問題。你們來了,我就不能陪了,不過我已經給家里人交待好了,給你弄飯吃。”與村支書揮手吿別後,我們一路顛波來到涼燈村的山腳下,剛通車的公路因山崖塌方致使車輛無法通行,我們只有下車步走,脫掉外衣沿着進山古道翻山越嶺,于下午1點多鍾來到了因窮出名的涼燈苗寨,從來沒來過的地方給我的第一印象眞是一言難盡。總之,這個因窮出名的苗寨其窮困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涼燈村位于湘西鳳凰縣西北部天星山自然保護區內,海拔約爲480-1000M,海拔落差較大,距離縣城約45公里,由於山勢高,地勢陡峭,山寨劈山開路至今還沒有完全通公路。涼燈全村人口總數約爲800人,全部是苗族。涼燈村山地多農田少,主要糧食作物是稻穀,産量只夠自家食用。農田和土地多位于山坡上,無固定水源,遇到乾旱只能依靠紅蓍,玉米等作物生活,這些根本不値錢的農作物和烤煙是村民的經濟來源。

      由於過于偏僻和貧困,成年人多半背井離鄉打工去了,留守的全是老人和小孩。更糟糕的這個苗寨沒有老師。幾年前,公家安排公辦和民辦敎師在這里敎書都獃不住,後來再也沒有安排老師來了,國家的義務敎育徹底吿別這個自生自滅的村莊,爲了讓這些沒有去處的小孩子有書讀,不甘沒落的村民辦起了私塾。現在敎書先生是村民集資租來的,年租金是一萬元。所謂的老師也不是什么學校畢業,而是本寨一個小伙子,他在鳳凰縣城念完了初中,本想出去打工的,結果被村幹部苦口婆心動員留下來,當了一名沒有編制的老師,確切地説是私塾先生。

小孩子們見到陌生人來了有點恐

楊本華把受驚的孩子們拉到身邊

涼燈村小只有兩間房子,一間是辦公,一間是敎室,沒有操場,其實山里沒有操練的概念,能吃飽就是最大的幸福。

涼燈村小老師辦公室

楊本華與吳建生老師談話

      當天,我們來到了那所建在懸崖上的學校和那個租來的先生,他叫吳建生。接觸中,吳先生不太會説話,他不笑還像個樣子,一旦笑起來有點像哭,這種哭笑不是的表情恰恰表露了山里人説不清白的苦惱。
     當我們問他爲什么你們村非得在在懸崖上修學校,他也説不出所以然,他只知道是公家給錢修建的,可能投入修建學校的錢不多,爲了節約徵地的錢,最後在懸崖上的一塊小平地上,修了非常顯眼卻不太實用的學校。涼燈村小只有兩間房子,一間是辦公,一間是敎室,沒有操場,其實山里沒有操練的概念,能吃飽肚子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在修學校的時候也不考慮搞一個操場,即使搞了一操場現在也是荒涼。
     看到來陌生客人進村,涼燈唯一的大學生吳糧倉來到學校同我們搭話,他説,因沒有什么關係,大學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工作,留在寨子里敎學前班的孩子唸書又不甘心,出門打工也沒有出息,所以一直在家務農,不管現在怎么樣還是想找機會改變家鄉的貧困面貌,可涼燈的出息到底在哪他也不知道。
     一個比別人多讀好多書的大學生也找不到出息,那些沒讀多少書和根本沒讀過書的苗民,他們的出息在哪里?沒有人知道了!
     走進偏遠窮困且被人遺忘的苗寨,我一輩子也無法遺忘,我無法遺忘又能改變現實的什么呢?苗寨還是被人遺忘了,事實上,被人遺忘的人群何止一個苗族村莊。寫到這里,我不知道該説什么了!在還想説點什么又沒有話説的時刻,我突破想起最近看到的一條報導:
        二十一世紀的國際競爭是敎育的競爭,是國民素質的競爭。中國的初級敎育相當于日本1900年的水平,落後100年;中等敎育相當于日本1910年的水平,落後90年;高等敎育相當于日本1920年的水平,落後80年;敎育經費相當于日本1920年左右的水平。與此同時,我國每年被貪官貪污的資金高達2萬5千億人民幣。中國的九年制義務敎育形同虛設,普通民衆在敎育支出的重壓下苦不堪言。 毫無疑問這就是改革以來最大的失敗,這種不肯承認又不敢面對的失敗,必將對中華民族的發展和崛起産生深遠的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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