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四月,陽光明媚,萬物更新,周末邀上兩位好友聊天吃飯喝茶好不遐意!席間一位朋友提醒説著名流亡詩人黃祥先生今天在匹城有創作展,於是傍晩六點鐘三人一起興緻勃勃地來到了舉辦地點。
展覽間里煕煕攘攘地聚滿了各國朋友,我很榮幸地見到了詩人黃翔先生,黃先生雙目炯炯容光煥發很健談,寥寥數語便概括了他的創作意圖——用古老的中國文學精髓——詩詞歌賦——來展現現代的西方藝術——油畫!
我很好奇,莫不是詩人也擅長油畫藝術?經知情的朋友介紹才瞭解到,原來黃先生是和當地的一位畫家William
Rock
先生聯合創作,搞的這個獨創新意的藝術展,旣由畫家先生畫世界名人肖像,待畫完成之後再由黃先生在其上面用藝術的篆筆文體中文詩句把其畫像含義揭示出來,而背面還附有英文翻譯稿件,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創新,古老文化和現代文化的融合,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橋樑。
因爲我不是藝術家也不是詩人,沒有更內涵的藝術細胞,只能裝腔作勢的故作欣賞,那一刻我不懂得也不理解那些龍飛鳳舞圈圈點點,還有爲什么還要符合在顔色已經厚重的畫布上呢,顯得重叠煩亂沒有透氣感,而且彼此之間也顯得雜亂了。我問身邊的浦瑛主編:她説她也不是畫家和詩人,不過她看他們的畫感到有能量。總之我還是有所收穫,比如中國的詩詞歌賦已很具魅力神韻,再加上黃詩人的毛筆篆體,還有黃詩人的兩首詩很是讓我震撼:
我是一只野獸
我是一只被追捕的野獸
我是一只剛捕獲的野獸
我是被野獸踐踏的野獸
我是踐踏野獸的野獸
我的年代撲倒我
斜乜着眼睛
把腳踏在我的鼻梁架上
撕着
咬着
啃着
直啃到僅僅剩下我的骨頭
即使我僅僅剩下一根骨頭
我也要哽住我的可憎年代的咽喉!
還有一首詩名爲“立體寫作”詩曰:“ 古代的詩人——
用毛筆在紙稿上寫作,
現代的詩人——
用音樂在舞臺上寫作,
我——
願意把自己的身體
懸空,
用頭顱長髮
在大地上寫作……
我在匹兹堡生活多年,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匹兹堡市長辦公室宣佈11月21日定爲中國流亡詩人黃翔日。黃翔也是匹兹堡的一個首位保護作家。
黃翔從1957年到1997年,在中國爲追求自由、民主,爲捍衛言論自由,先後六次被關進監獄。1997年,黃翔在國際人權組織幫助下通過海外文化組織的邀請來到美國。
他在匹兹堡居住的房屋也是有名的一個藝術博物館的附屬部份,也成了個匹兹堡的景點了。
黃翔非常平易近人,健談朗朗,短短的時間我已深深地瞭解到他多年以來隨然身居瓢潑在海外,但時時記挂着國內的老母,他激動又喜悅得吿訴我,他已被獲準回國探望自己的老母親,“我一直想家”黃翔説:當年離開了中國,但中國對於他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黃翔説:“她在我的詩歌里邊,也在我的書法里邊,也在我的朗誦里邊,在我的肢體語言里邊。”黃翔之所以一直沒有加入美國籍,他想念祖國,那里有他的成長歷程的點點滴滴,他要回家!……
藝術展回來,我的心里一直縈繞着個念頭,那就是黃翔先生不僅是一名現代詩人,他還應該是一位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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