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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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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盡甘來 中國人不會再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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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定義:
1957年4月27號,中共中央發了一個指示叫做《關於整風運動的指示》,讓大家來整頓共產黨的風氣。整頓官僚主義、宗派主義和主觀主義,歡迎黨內、外的人對共產黨提出意見。當時毛澤東主席或是共產黨對這些民主人士或對知識分子有十足的信任:相信你們講話動機什麼都沒有問題,而且邀請你們講話,甚至不計較你們說什麼,「不抓辮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別的場合還說:「言者無罪、聞者足戒」,絕不秋後算帳。
為了鼓勵大家提意見,還把有些人說的話編輯成文、登上報紙去。時間是從1957年的5月2號開始到5月12號,十天當中,全國各地召開了二萬八千多次的這種各種各樣的會議。在這個當中,就向黨中央、向各級的黨組織、黨員幹部等等提了許多意見,一共提了37萬多條。
不久,反右運動開始,到了7月份毛澤東寫了一篇叫作《一九五七年夏季形勢》,他說匈牙利事件會爆發,然後黨內有納吉式人物。這話一說出來之後,在黨內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後來全國上下就有許多人被打成右派,打了四百多萬右派份子,其中最小的只有16歲。
中國共產黨1981年在十一屆六中全會上給反右運動定性為:「這一年在全黨開展整風運動,發動群眾向黨提出批評建議,是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正常步驟。在整風過程中,極少數資產階級右派分子乘機鼓吹所謂『大鳴大放』,向黨和新生的社會主義制度放肆地發動進攻,妄圖取代共產黨的領導,對這種進攻進行堅決的反擊是完全正確和必要的。但是反右派鬥爭被嚴重地擴大化了,把一批知識分子、愛國人士和黨內幹部錯劃為『右派分子』,造成了不幸的後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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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約——將來總有一天會手拉手回到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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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翔口述 浦瑛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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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藝術家Christine Frechard –Harbison家里,林希翎感嘅萬分,她沒有想到世界這么小,她和Christine
用法文交流,Christine 要上網去購買法國作家寫的林希翎生平故事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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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瑛,我昨晩擔心林希翎大姐一個晩上,看着她憔悴疲憊上車,在她輕輕給我揮手一瞬間,我鼻子發酸,望着她遠去,我眞想爲她叫冤。
林希翎這個名字我很早就聽説過,是反右運動,而我是文化大革命民主墻,我一直認爲林希翎比我大很多,沒有想到他只有和我相差六歲,一見她就知道她是一個眞實的人,我們坐在一起聊天回憶,在無意中我們手拉着手,那一刻我們就好像是姐弟,林希翎對我説:有一天我們就這樣手拉手回我們的故鄉中國。
浦瑛,十多年前,當我離開中國的一瞬間,我就開始思念我的祖國,看着林大姐,我心很痛,過去的已經過去,看看她現在,她兩鬢花白,在異國他鄉,孤苦伶仃,病魔纏身,她這個年齡還有什么可求,在她人生最後一站是不是給她一點溫暖和安慰。我們要求不多,希望葉落歸根......
〔編者〕説起黃翔與林希翎見面實在也是太離奇了,因爲黃翔很忙,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州爲弘揚中國文化的事情奔波,因爲我遲遲沒有聯繫到他,在星期一(24日)下午我要去匹兹堡商定廣吿,我打通了黃翔電話,黃翔太太張玲説他們只有星期二有空。因爲林希翎説要我幫助她複印她的文章,她請楊本華先生幫忙,從山上開車二個小時來見我,正當我還在和客戶談廣吿時,黃翔太太張玲打來電話,説黃翔突然要吃中國湯圓,她們現在在百合雜貨店,可是我已經離開中國街了。不過我説馬上林希翎會和我見面,當林希翎和楊本華到餐廳來找我時,我説黃翔在中國街百合雜貨店,林希翎説要去見他。不多久張玲打電話説他們談得很投緣,他們要帶林希翎和楊本華去參加他們朋友家的宴會,我祝他們好好玩。在7點的時候,張玲問我還在匹兹堡嗎?她的朋友也歡迎我去,因爲她的朋友是法國人。也許這是巧合,也許這是命運安排,在黃翔夫婦的法國朋友家里,林希翎滿懷喜悅,她會講法文,認識新老朋友她也很高興。
當一位居住在法國的中國人,在異國他鄉遇見了一群住在美國的中國人時,又有什么能比親切的國語更能引起人們的共鳴,更能鈎起對故鄉的回憶和對親人的向往?在共同的語言中無不顯露出這群海外華人對祖國命運的共同關注,也許他們期望祖國能更多地理解他們這些與這個國家共同經歷許多痛苦磨難的人們,也期望他人不要再遇到他們曾經的苦難命運和不公,但更多地他們期望祖國繁榮強盛,期望中國人民生活幸福,享受更多的民主和自由,更期望在世界每一個角落的華人都能自豪地説一聲:我是中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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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她沒有對自己一生感到遺憾,她説她隨時都準備去見她的上帝,她會在天堂去和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她的兒子團圓,林希翎眞是一位人們稱的:能在鬼門關上盪鞦韆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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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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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浦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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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自彈自唱一曲《紅湖水浪打浪》 |
這不是我在給您編故事,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眞實的。可以説發生是偶然的,而結果是必然的,一切都好像是被誰精心安排好的,是上蒼?是命運?還是......
六月十四日,我前往匹兹堡送報,因爲有個人特殊原因,我順便去見了匹兹堡慈善家楊本華先生,在楊先生家里,他向我引薦了一位大人物,當時我十分抱歉地説我不認識她,楊先生幽默地説,她曾經是你們中國大名鼎鼎的的新聞人物,中國最後一個右派林希翎女士。他説了林希翎女士曾經是中國1957年反右運動中全國著名的大右派。我笑着説:57年我還沒有出生,再説我實在不懂政治。我和林希翎女士僅五分鐘交流後,我便發現我倆十分投緣默契,我開玩笑地問林希翎女士,住在山上寂寞嗎?要不要我帶您去克里夫蘭玩玩,她絲毫沒有考慮,爽快答應跟我一起上我家玩玩。
一路開車回家,我倆東南西北地聊天,從今天中國的經濟發展談到祖國統一,我被她所有的故事打動,她是一位令人敬佩尊重、眞誠敢想感説敢干、永不服輸的人。五十年代,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上了台下不了台,她尋求擴大社區主義民主,建立社會主義法制,在那個年代里她也許注定了不能過幸福平靜的生活。另外林希翎還是一位超前意識的人,她早在1985年已提出並極力主張推行兩岸三通,事過二十年才有三通。她積極參與國際活動,爲兩岸和平統一做了許多事。
六月十五日,林希翎女士一早起床,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就坐在我家客廳鋼琴邊,自彈自唱一曲《紅湖水浪打浪》,那親切熟悉的曲子讓坐在一旁的我思緒萬千,彷彿又回到小時候看電影時的火紅年代,看着這位滿頭銀髮,飽經滄桑的老人我熱淚盈眶,而她這位自信激情的老人,此刻歡快的心情就像她自己説的那樣:我的心永遠年輕。隨後林希翎女士在克城二天,我帶着她認識了許多我的朋友,有黃唯媽媽,常靑公寓吳媽媽,張紅(父親是右派),本報總編劉元華家人,克城詩人劉天擎夫婦,敎會朋友,還有住在匹慈堡的詩人黃翔先生。就像林希翎女士講的一句話,我這次到美國來太離奇了,也許這是我的使命,我的醫生説我不能坐飛機,可是到了美國我還是認識這么多人,所有的人讓我感到好親熱。
我認識林希翎女士,好像給我上了一堂課。1949年毛澤東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向全世界宣佈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從此中國開始了它與衆不同的漫長的發展和建設。中國在這五十多年里歷盡滄桑,經過了一系列政治運動、社會動亂和自然災難,中國人民吃了苦,國家也經受了磨難,一個曾經爲億萬中國人引爲驕傲的人民共和國甚至淪落到經濟崩潰的邊緣。但今天的中國正在勵精圖治走上一條強國富民的道路,昔日苦難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退卻,上一代人在慢慢成熟、變老,雖然經歷了種種磨難,但他們在回憶往事的時候,卻仍然可以很驕傲地對後人説,苦難對於他們是一種寶貴的經歷,而人生本來就是個嚴酷的冬天。誰又能説一個國家,一個人曾經經歷的苦難往事不能成爲其日後發展的一種激勵?畢竟過去發生的事已經是歷史,歷史沒有後悔藥吃,歷史也不能更改。
記得一個偉人講過一句話:一個不善於總結經驗敎訓的民族,是一個沒有出息也沒有長進的民族。中國在這種種經歷之後,漸漸明白了中國應該怎樣發展,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是文化經濟再一次復興,中國的文化經濟已經被世界認同,全球掀起中國熱,中國的領導人都是有智慧人士。一句話:中國人不能再吃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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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在本報總編劉元華家參加了她兒子的高中畢業PARTY,孩子們的朝氣蓬勃感染了林希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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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在華都餐館和老人們愉快的交流並拍照留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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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林希翎見面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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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浦瑛來電話説,一會兒,我要帶一個朋友來,她出生成長在大陸,現定居在法國巴黎,她叫林希翎,這名字你有印象嗎?我説她叫什么,你再説一遍,她姓雙木林,叫希翎,我説,啊,翎是過去當官的帽子上的羽毛的翎字吧,讓我想一想……
挂斷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打開封存已久的記憶之門……
林希翎,13歲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活躍于文藝舞臺上,17歲進入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常在報刋上發文章,當時郭沫若稱讚她是才女,1957年整風運動一開始,她就積極參加各種辯論會,她的超前言論受到參與者的熱烈贊賞,七次在人民大學和北京大學發表演講,指出當時的弊端,林希翎的激情演説受到熱烈歡迎,卻觸動了當權者的神經,六月七日中國靑年報(團報)評論林希翎是對一代靑年人有影響的人物,指出她的一篇題爲“一個靑年的控訴書”是大毒草,開展大批判,不久人民日報(黨報)點名,就這樣中國第一個在學生中的大右派誕生了。第二年被開除黨籍,留校監督勞動,當反面敎員。同年七月,被判15年徒刑……
歲月流淌,五十年過去了,她現在怎樣?右派平反了嗎?
她爲什么要到法國定居?按捺不住急盼的心情,下樓到了外面,翹盼她的到來,一會兒,浦瑛顔色熟悉的車停下來,走出一個老態龍鍾,步履蹣跚,十分疲憊的人,不用介紹,我迎上去與她緊緊相擁,我的眼睛模糊了……
吳麗嫻六月二十四日寫于常靑公寓
〔編者〕謝謝吳媽媽還帶林希翎去了克城華人敎堂,林希翎説她的父親在台灣也是屬於這個敎會的。在敎會她找到了她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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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滄桑歲月帶來的共同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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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老人們的幸福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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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年往事 時代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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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紅一個右派女兒口述 浦瑛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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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紅上小學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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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陽光明媚晴朗的一天,我高興地背着書包走進弄堂,只見二位大漢肩膀扛着棉被和行李從我家走了出來,看到他們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襲擊心頭:我的爸爸出事了,那是六十年代。我的父親是上海敎育學院(現改名上海師範大學)任地理敎授,爸爸工作十分出色,他曾榮獲全國優秀敎授到杭州開會,當時在會議上有人提出向黨提意見,爸爸是老實人,也就提了一二條意見,這樣他也被打成右派,他回家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以往的平安和快樂了。
我是家中老大,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的父母十分相愛,在我記憶中,我是我們家唯一去勞改所看我父親的人,每一次去,媽媽總是對我説,指指衣物,你爸爸就知道了,小時候不懂是什么,後來知道是媽媽寫給爸爸的情書,在最困難的時候,上面要我媽媽和我的爸爸劃清界限,我的媽媽始終和我的爸爸站在一起,我的爸爸從一個敎書的講臺被指令去拉糞車,那是在上海徐家匯,他要從這一頭拉到那一頭,可憐的爸爸每天還吃不飽,常常挨斗,每一次看到爸爸被斗,爸爸總是眼淚鼻涕,我不知道是他泠還是害怕,因爲很挂念爸爸,只要有機會就想去看他一眼。而我每天上課之前,就一定要拿一張黃色又硬的衛生紙,因爲每天都有人往我的頭上吐痰。我讀書再好也沒有用,紅領巾永遠不會挂到我的脖子上。
張紅和他的父母親
我漸漸長大,記得那年十五歲,看勞改所的造反派小頭頭看上我,還給我寫情書,我把他的每一封信都收藏起來,一次媽媽看到,很不高興問我怎么回事,我説這是證據,如果他們對我爸爸不好,我就可以拿出來吿他們。媽媽知道誤解了我,心痛地將我拉進她的懷里,説了這家都要靠你了,因爲媽媽不願意離開爸爸,她被迫要到很遠的地方上班。
1970年,我十七歲,要我到江西揷隊,我想這下誰來照顧我爸爸,我爸爸被斗時眼淚鼻涕的影子讓我想無論如何在我離開上海時一定給我爸爸打一套毛衣毛褲,我將我們每周一天買肉的錢省吃才能買一團毛線,我是白天黑夜趕打爸爸的毛衣,也許太累也許太傷感,我大口大口吐血。爸爸在勞改所,媽媽在五十公里外上班,是我的鄰居聽到我在床上打滾幫忙我上了醫院急診,媽媽從五十公里趕到醫院看我,我的老師和同學都來看我,老師臨離開醫院時悄悄對我説:也許你不用去江西揷隊了。
這下我在家獃了整整一年,第二年我被分配到里弄加工組做縫衣工,我是裁縫褲子,記得我的爸爸二十年後從勞改所出來再一次登上講臺,我們全家爲爸爸打扮,我去購買了最上等的英國面料親自給爸爸做了一條褲子,弟弟爲爸爸買了最好的皮鞋還有妹妹給爸爸一個皮包,媽媽就更喜悅了。二十年沒有上講臺,爸爸那一時刻的快樂讓我們全家又感受到快樂!那年代,也讓我學會了在逆境中不要強求順流,因爲眞理有時是掌握在少數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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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紅夫婦和林希翎在一起,張紅先生對林希翎説:現在中國最大,你看到處是MADE IN CHINA,連我的太太也是MADE IN
CHINA,他的幽默讓大家無比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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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小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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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翎女士原名叫程海果。1935年國共兩黨聯手抗日時,因父母逃難到上海令他們遇上兵荒馬亂,她是他父母愛情的見證,所以父母取名她「海果」,取其上海的愛情結果之意。當年她在《靑年報》上創辦了《小辣椒》,用了林希翎作筆名。她是人民大學從部隊保送的學生,當時也就十來歲,是個風華正茂、多才多藝,很聰明的一個女學生。曾被文壇權威郭沫若讚揚爲“才女”。在五十年代蘇共批判斯大林以後,林希翎在號召整風的情況下,做了幾次很著名的演講,當時吳玉章是人民大學校長,對林希翎十分器重,還給林希翎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對她很好。一天劉少奇來到人民大學,問吳玉章,林希翎表現怎麼樣?吳玉章回答她還是老樣子,劉少奇回去了,過了一個禮拜以後,公安部部長羅瑞卿來找吳玉章了,要吳玉章把林希翎交給他,沒有經過審判,立即就判了十五年徒刑,二十一歲的林希翎在監獄一獃十五年。文化大革命時,毛澤東突然想到林希翎當時批評黨的話,是有道理的。就問林希翎在哪裏,後來才有報吿說,在監獄裡面。後來毛澤東一句話,就把林希翎放出來了,放出來安排在浙江武義農機廠,她是人大法律系學生,她也不懂技術、機械,結果就分到農機廠去了。三中全會以後,林希翎就來到北京了,她說這是我光榮的歷史,我講了眞話,我無愧我的良心。林希翎在1983年從香港離開中國之後到了很多地方,最後她選擇去法國。她選擇法國是因爲那里有文化氣息。
從一九五七年走到今天,林希翎跟「共靑團派系」(團派)幹部都有很深的淵源,在中共領導人中,以兩位團派領袖人物胡耀邦和胡錦濤跟她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二零零一年底,胡錦濤以國家副主席身份出訪法國,定居法國的林希翎有機會跟胡錦濤進行了短暫對話,她當時送了一本香港出版的《林希翎自選集》給胡錦濤,胡錦濤接了書,握着林的手,感動地説:「你會活得更好。」這是林希翎繼一九五六年跟胡耀邦深談四個多小時後,第二次跟團派的中國共産黨領導人面對面接觸、交談。林希翎對亞洲周刋説,四年來,就是胡錦濤的話鼓勵着她,繼續以共靑團的理想主義奮鬥。
(作家洪禹平語)
海果(林希翎)平時言行舉止很任性、出格,根本不像一般女孩那樣“聽話”,又愛好文學,爲《中國靑年報》寫過通訊報道、小品文,還喜歡文學評論,有篇文章發表于中國文聯的機關刋物《文藝報》上,對蘇聯權威刋物《共産黨人》上一篇論文學典型性問題的專論提出“大膽”的不同看法。所謂“典型”問題,是當年最熱門的創作話題之一,對此提出“新”的見解是很受評論界關注的。
林希翎女士,是政治選上了她,還是她選了政治?她説:那時我年輕,我不愛政治,只愛文學。當年卻碰上大鳴大放。一切都已經過去,讓林希翎完全改變的是她相信了耶穌,有基督在她心中,她就沒有了恨,懂得隨遇而安。雖然她一生坎坷,婚姻破裂,兒子跳樓自殺,幾乎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但她還是在一條沒有人能走通的路上勇敢地走出來了,因爲她眞誠信實,她沒有讓任何挫折壓倒,即使坐了十五年的勞,她也沒有説一個後悔的字。她懷着一顆快樂年輕的心,眞誠坦然讓她身上閃閃發亮。
[編者]6月中旬,林希翎女士來美國普林斯頓參加“紀念反右運動五十周年”年會,引出了下面的文章和故事,本月二十八日她又在洛山機開會。她很興奮地吿訴本報主編,本次紀念活動中國也來了許多著名人士,葉永烈等人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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