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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城消息    

   

人生無悔 我辦華報六年的甜酸苦辣

浦瑛
 
我時常隔一段時間就去翻翻看看過去的伊利華報,有些文章我看後問自己説這是我寫的嗎?對一個只有業餘記者背景的我來説,創辦了伊利華報,而且已經生存六年,想想自己都覺得很是驚奇:這條路我是怎么走過來的?如果我吿訴您我的一些奇異經歷也許您認爲我是在編故事,不過這些都是眞事。記得我的好朋友王麗華喜歡説:有的時候天也會幫助你,因爲看到你這么勤勞。我忽然想到在這過去六年里我眞的經歷了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背後支持幫助我。每一次印刷厰印完報紙送報到克城來的時候都是好天,只有一次是雨天,説來奇怪,那天我的送報大車在合豐超市門口,因爲下雨,我們沒有辦法卸報,我想我們只能去一個能躱雨的地方卸報,這下我們要自己動手,沒有合豐那卸貨車幫忙了,就在那瞬間,我向上天祈禱:給我們五分鐘不要下大雨。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突然一下雨停了,我們倆馬上開始卸報,就在我們要完的時候天又開始下起雨來,這一次經歷我終生難忘。
    要説9月28日,有位潘先生從辛辛那提打電話説要刋登廣吿,因爲這樣問的人幾乎每天都有,不過在傍晩我收到他的一封郵件和他一張廣吿宣傳單,附語説想問一下價格,通常這樣的廣吿最快做也要一周,因爲它的宣傳單是現成的,我請加拿大版面設計做一下,之後我給這個新客戶發過去,那已經是凌晨1點,沒有想到過了一小時,那位潘先生説要做六次,當我説從這期到今年底只有七次出版報紙,潘先生非常爽快地説就七次吧,並且馬上用信用卡付了費用,忽然間我感到華報在辛辛那提的出版發行工作有救了,決不會象匹兹堡一直做得這么不順利了。還有一件事,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還在朦朧睡覺的時候,有一位匹兹堡讀者來電説:我願意支持給伊利華報每一個月送報費用。我想這是上天知道我這幾天的痛苦來安慰我的嗎?
     辦報六年,我和朋友們分享過成功的喜悅和欣慰,聽到過讀者的讚揚和鼓勵,得到了很多朋友們和廣吿客戶的鼎立支持,但六年里我品嚐的不只有“甜”,我還經歷了更多的“酸”、“苦”和“辣”。9月27日,我到我的幾個客戶那里結賬,但他們其中一個人説:你們華報現在發行到克城以外的許多其它地方,是因爲你自己要出名,現在這對於我商店的廣吿實在沒有效用!我解釋説這些都是擴大發行,送報到其它城市這不假,但決沒有因此減少克城本地報紙的發行量。但她接着説她已經問了她的客戶看不看華報,大多數客人説是拿報紙回家包菜。走出她的店,我又上另外一家,那位老闆説我們給放的廣吿位置不對,沒有人看到她的廣吿,也要停下來不做,所以不能再給我應付另一半廣吿費,最後又講了幾句很難聽的話。我走出她的店後想,我眞的還幸運,至少我沒有被她趕出門外。還有一次我去一家曾經在華報上做過廣吿的飯店,一見面店主就吿訴我説,因我在報紙上提到過他們的店名,所以導致他的飯店在第二天夜里就被盜賊破門而入,生意因此一下下跌很多......。我立即明白,我想説服他繼續在華報上做廣吿的努力決不會有什么結果了,我苦笑着但很誠肯地對他説,如果華報有這么大的影響力,本報的廣吿要排隊了,我就不需要天天這么奔跑了。
     我想,説了這么多,最關鍵的很可能還是我自己出了問題。本月我見到了一位和我一樣的辦報人Sandra Lee,辦的是The Summit County Women's Journal,她開誠佈公對我説:如果你想用做報紙來養活你和你家人,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一位從紐約來的退休老師,到克里夫蘭太寂寞了,她説她幾乎要發瘋了,她一定要做一點事,讓她自己充實起來,她自己有房地産和一家時裝店,她説她和我唯一的不同是自己不送報紙和不照相。她再三鼓勵我做報紙很有意義,如果喜歡做,再去做一份事業來養活報紙,當時我看了她的廣吿價格竟然是我的三倍。

辦報人Sandra Lee


     六年來我深深體會到,其實做報紙對我這樣辦報的人的要求是超全面的,旣要能採訪,編輯,能跑動又要有熱情,還必須能開拓廣吿市場,能吃苦,“厚臉皮”,還要能管理帳目,甚至還要學會應付複雜的人事關係,等等等等。另一方面,報紙要有獨到的地方,要策劃,有創意,又要個性鮮明, 實在是在學習和摸索中得到經驗,但由於我在起步初期,缺乏足夠的知識儲備,這導致我後來走了不少彎路,而且很多現在的麻煩都只不過是還在爲以前的缺憾還帳。我非常清楚我前面繼續要走的路決不會是平坦無險的,不過我從沒有後悔我辦《伊利華報》的這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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